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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说小

作者:徐 强来源:《杂文月刊》2010年4期

一、苦难

鲁迅《祝福》。对祥林嫂的不幸遭遇,人们起初是同情,一变而为麻木,再变而为厌烦,最后只剩下嘲笑;祥林嫂的痛苦,成了人们取乐的谈资。苦难的重复述说,会麻木人们的神经,甚至会把苦难异化为“娱乐事件”。人,只有亲身经历过苦难,才会对苦难刻骨铭心,没齿不忘;否则,苦难最终只不过是一种“笑料”。苦难之所以有“轮回”,实乃因为人的神经会麻木。尘世间最大的悲剧,莫过于此。

二、生存

陀思妥耶夫斯基《穷人》。马卡尔·杰武什金说:“最伟大的公民美德是什么?……最重要的公民美德就是会赚钱。……真正的意思是不要依赖别人。我就是不依赖别人!”一个人,自己养活自己,没有变成寄生虫,没有成为别人的累赘,他就对社会做出了贡献。即此而言,每一个自食其力的普通人都是英雄。“最重要的公民美德就是会赚钱”——准确地说,是会合法地赚钱,赚合法的钱。赚钱只是手段,不是目的;或者说,赚钱并非人生的惟一目标。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,这不是美德,而是作恶。

三、诱惑

伏尔泰《查第格》。一场“钓鱼式选拔”:国王想物色一名清廉的税务总监,请查第格帮忙出主意。查第格说,在一条阴暗狭窄的走廊里放满金银珠宝,首先让应聘者们依次通过这条走廊,然后再让他们跳舞。那个舞姿最轻盈的人,就是税务总监的最佳人选,因为偷了金银珠宝的人,是不敢放开手脚跳舞的。果然,在数十名应聘者中,只有一个人迈出了轻盈的舞步,其他人都偷了走廊里的金银珠宝藏在身上,个个舞姿笨拙,丑态百出。——每个人都是江湖里的一条鱼,而江湖里又总是布满了诱饵;与其埋怨诱饵太多,不如反省自己为什么会上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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